十四州

【楼诚】浮生欢(二)

夜幕降临的时候,阿诚端过来一盘在骨瓷盘里码得整整齐齐煞是漂亮的水果,咚咚咚的敲着门,明楼一只胳膊还钻在毛背心里,另一只正困难的试图在一团遭里突出重围,头也没回道:“进来。”倒是学会敲门了,明楼心道。只是说到底,还是有些失落的,

“大哥,水果,大姐让我给你送进来。”,阿诚轻轻把盘子放在茶几上。

“嗯,放那。”明楼头窝在毛背心里,闷闷道。

阿诚抱臂看着几步外正奋力与衬衫毛背心作斗争的人,忍得辛苦,噗嗤笑了,略一犹豫还是几步上前,捉着下摆给他顺着绕到脑袋上的胳膊,完整的两件,全部脱了下来,只留下雪白的打底汗褂。

明楼一回身曲起食指重重敲了他的前额,故作严肃道,“刚刚笑什么?”

阿诚吃痛后退两步,捂着额低声咕哝,“生活不能自理还不让人说...”

“嗯?”

“没什么...”阿诚迅速吐了吐舌头,坐在沙发上,扎了片苹果吃。眼睛却死死粘在正在换衣服的明楼身上。在国外待了三年,这个男人如今眉眼间越发成熟内敛,举止透着法国绅士的优雅之气,白天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微微散开,几缕轻飘飘搭在前额,戴一副金框眼镜,好看的无法言说。

明楼利索的脱了汗衫,换上香槟色丝织睡衣,坐在床边又换了睡裤,这发觉那道火辣辣的目光的主人,一僵,才意识到在他面前换衣服有多不妥,一些隐秘的情感酝酿发酵了上千个日夜,任何一点小事都可能是燎原的星火,他甩甩头,努力压抑了下去,不知怎的就想起阿诚初来明家时,不愿与人亲近,下人们给洗澡时总是闹着不从,后来明楼亲自为他洗头洗澡却乖顺的像只收了爪子的小猫。真真是放在心尖尖上疼的人,一点委屈也不舍得让他受。可来了明家,长这么大最大的委屈怕就是那回了,回忆被生生掐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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